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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于2025年1月20日重返白宫,被广泛视为美国对外政策将进入重大动荡期的开始,同时也意味着外交手段的变化。
特朗普首选的威吓和威胁风格,似乎在帮助缔结一项摇摇欲坠的加沙和平协议方面已经取得了一定成效。该协议由乔·拜登及其团队与特朗普即将上任的政府共同协商。
但分析人士指出,特朗普在1月7日强烈表示“人质如果不尽快释放,所有地狱都会爆发”的言论,实际上是对以色列总理本杰明·内塔尼亚胡的威胁,要求他迅速采取行动。由此,迫使以色列政府承诺达成协议。
特朗普在首个任期中采取过这种强硬风格。最近他威胁要购买格林兰岛、吞并加拿大并重新控制巴拿马运河,这表明这样的风格在未来也不会消失。这对美国的传统盟友来说未必是个好消息。
此外,特朗普密友、亿万富翁埃隆·马斯克公开吹嘘他试图在英国和德国改变政府,从而在全球范围内建立一个民粹主义领导者的联盟。
再加上他承诺与俄罗斯达成和平协议以结束乌克兰战争,恢复对伊朗的最大施压行动,并加大与中国的对抗,这一切都为美国的对外政策进行深刻的重塑提供了基础。
特朗普外政策的几个突出特点及其早期迹象浮出水面。首先,特朗普将重点放在西半球。这一焦点似乎是在重申美国对美洲事务的主导地位,同时消除任何被认为的战略脆弱性。
尽管格林兰岛、加拿大和巴拿马运河占据了头条消息,但这对美国与古巴、尼加拉瓜和委内瑞拉的关系也有重要影响。特朗普提名的国务卿马尔科·鲁比奥以其强硬的立场而闻名。
特朗普可能会夸大中国在巴拿马运河的角色,但不可否认的是,中国在拉丁美洲的经济足迹在不断增长。中国资助的秘鲁深水港引发了美国的安全忧虑。对墨西哥的中国投资为美国市场形成了一个重要的后门,也促成了墨西哥成为美国最大的贸易伙伴的事实。2024年,墨西哥对美国的货物出口接近4670亿美元,而中国的数字为4010亿美元。
特朗普很可能会通过威胁性言论、关税和政治压力来加大对西半球的施压。在一个早期展示即将上任的政府对此问题重视的例子中,他在国会的盟友已经向众议院提出一项法案,授权总统与丹麦王国进行谈判,以确保美国收购格林兰岛。
特朗普外政策的第二个特征是缩减美国在被视为次要重要性地区的参与。此上下文中最主要的两个地区是欧洲和中东。
关于乌克兰战争的协议,特朗普承诺与俄罗斯达成的和平协议是他要清理美国资源,以便专注于中国和“分拆”俄中关系的重要组成部分。
他同时坚持要求北约的盟友增加防务开支,这表明即将上任的政府依然看重跨大西洋安全。只是它不希望继续是主要的支付方。特朗普提出的观点是站得住脚的:如今华盛顿承担着北约68%的支出,而欧洲成员国仅为28%。
特朗普对中东的态度是由同样的利益计算所驱动的——通过美国主导的交易保护美国利益,同时允许减少对该地区的承诺。在以色列和哈马斯之间已达成的停火协议将促进以色列人质的释放,并让以色列与沙特阿拉伯之间正常化关系的道路更加明朗,这仍然取决于以色列朝着巴勒斯坦建国的态度发展。
当这种情况出现时,以色列与阿拉伯世界其他国家的关系也将得到改善。
这将使遏制伊朗的责任转移给一个可能更有效的美国盟友联盟,并让华盛顿恢复对德黑兰的最大施压行动。
对于中国的政策,特朗普的态度比较模糊。他的国家安全团队普遍对北京持鹰派态度——对此马斯克的例外他在中国有着显著的商业利益。
特朗普本人在激进与和解的言辞之间摇摆不定。特朗普利用所谓的“巴拿马运河中国控制”来为寻求重新主权正当化。
不过,他也提到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乌克兰问题上的帮助,并甚至邀请他参加自己的就职典礼。
特朗普可能对与中国达成交易持开放态度,而中国对此也表示了兴趣。虽然习近平将缺席就职典礼,但其副主席韩正将出席。
特朗普与习近平之间的交易历史并不差,尽管他们在2020年的协议几乎未能阻止日益升级的贸易战。该协议花费了两年的时间谈判,最终留下了特朗普在其任期初期所施加的许多关税,尽管在某些情况下税率得到了降低。
在未来的两年里,特朗普可能会再次采取类似的方式,一方面兑现他对提高中国商品关税的承诺,同时开始与北京进行新的谈判。
可以预见的是,这将是特朗普的最后一届总统任期。在接下来的两年中,他至少控制着参议院和众议院。他有充分的动机兑现自己的承诺,面临的则是几乎没有限制。
他视自己为颠覆者,而他的“让美国再次伟大”的基础支持者也期待他如此。
动荡几乎是可以肯定的。
但不清楚的是,特朗普所设想的具有更明确大国势力范围的更稳定国际秩序是否会出现,以及这样的结果是否会是理想的。